为着我这样不讨喜的性子,从小不知挨了父亲多少打骂,然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我就是改不掉了。”
也就是说,他只代表他,不能代表傅氏。
宇文初心里的怒气多少低了些,收回目光,抬手给傅明正倒了一杯酒,神情平淡地道:“既如此,你有话不妨直说,本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,听得真话。”
傅明正将手撑着下颌,垂下眼盯着酒水里跳跃的火焰倒影看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殿下是明白人,我也知道父兄其实很敬重看好殿下。
论理,我该匍伏于地,惟殿下马首是瞻,将来才会有更好的前程。但我没什么野心,就是觉着,这唯一的妹妹虽然不讨喜,却也不是个坏东西。
她既然关心着我这个四哥,我总要为她考虑一二,殿下还是不要太纵着她了吧,她做得不合适的地方,你便管着她。
管着管着的,她就习惯了,知道什么事可以做,什么事不能做,不要等到将来,她已经被您惯坏了,再被突然间从高处推下来,她会受不了,会被摔死的。”